重返文学批评的场域
就当下的文艺评论和文学研究而言,一个不争的事实是,文化批评占据了大部分地盘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传统的文学批评。源起于大众消费文化的文化批评与文化研究进入各个场域,成为社会文化生活乃至学术研究的主导力量。面对文学文本,传统的文学批评从文学本体的角度,从艺术形式和审美维度对作品进行'文学性“或'艺术性“的解读和分析,文学批评相信文学作品具有哈罗德>布鲁姆所说的'审美自主性“。文化批评则从文学之外的政治、经济、社会、哲学、宗教、道德等文化视角剖析和解读文学作品,旨在'揭示文本的意识形态以及文本所隐藏的文化”权力关系“,换句话说,文化批评往往离开文学作品自身,向外辐射,'阐释“作品'意味着什么“。
文化批评与文化研究本身无可厚非。文学自身具有多方面的功能和价值,这些功能的庞杂从侧面反映出文学自身力量的强大。王敖在译著《读诗的艺术》序中所说的诗歌状况,同样适用于文学””'诗歌在太多的时候被比喻成其他东西:时代的声音,文化的触须,政治的鼓点,民族的心跳,性别的面具,道德的盾牌。这并不是诗的损失,而是它拥有强大影响力的表现,是诗让类似的比喻成为可能。“文学自身散发出的强大能量。辐射到经济、政治、伦理、宗教、历史、文化等各个领域,使文学文本成为文化批评和文化研究进行描述、分析、解读、论证的样本和工具。于是,问题便出现了:文学作品被文化批评家们兴致勃勃地拿来做了肢解手术,小说、诗歌、戏剧、散文、电影成为了形而上学的意识形态理论的处理对象,形形色色的'文化一权力关系“成为了解读文学作品的主要策略;文学自身存在的理由、价值和意义被其附属的功用逐渐模糊和替代,文学内在的精神性、文学的审美维度、文学的想象空间被一定程度地遮蔽和抹杀。在强势的文化批评面前,坚持文学审美性和主体性的文学批评往往成为讥笑的对象,无论是在学院派之内还是之外。
文化批评甚至无法接纳任何一种为文学自身和文学审美辩护的声音。因为在文化理论看来,'文学“这一概念是否还存在,这本身已经是一个问题。特雷>伊格尔顿在《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理论》一书的'结论:政治批评“章节中,反复强调文学批评的社会功能和'政治“作用,申明了文学批评'介入“现实的'政治“立场,突出文学的意识形态功能,放逐文学接受的个体维度、审美价值和精神功用,得出文学必需死亡才能得救的结论。在此,文化批评所显示出的强大理性不仅仅疏离了文学批评的审美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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